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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之王-罗伯特 L.霍华德

他出生于一个自美西战争起就有参军传统的军人世家,他曾经被三次提名荣誉勋章,他一度有望成为奥迪墨菲式战争英雄兼好莱坞明星,他就是被NBC认为是现代最负盛名的美国军人罗伯特

他出生于一个自美西战争起就有参军传统的军人世家,他曾经被三次提名荣誉勋章,他一度有望成为奥迪墨菲式战争英雄兼好莱坞明星,他就是被NBC认为是现代最负盛名的美国军人罗伯特 L.霍华德上校(Robert L.How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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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 L.霍华德,1939年7月11日出生于阿拉巴马州欧佩莱卡市一个从军人世家,他的父亲和四个叔叔作为伞兵参加了二战,他们中有两人阵亡,其余三人在战后死于伤病,霍华德和他的姐姐靠采棉花维持生活,艰难的生活使他更加礼貌和谦逊,高中时候的他成为一名明星橄榄球运动员并拿到了全额体育奖学金,但是他选择和他的父辈一样参军服役,1956年17岁的霍华德加入美国陆军,先后服役于101空降师第1旅327步兵团第1营,第5特种作战群以及驻越军事援助司令部研究观察组(MACVSOG),1965-1973年期间,他一共被五次部署到越南战场,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服役于MACVSOG.

据霍华德的弟弟,同为越战老兵,两枚紫心勋章获得者的史蒂夫回忆,在霍华德第一次部署到越南的时候,被子弹擦伤了脸部,在医院救治的时候,恰逢林登约翰逊总统和著名演员约翰韦恩在医院慰问,约翰逊总统提醒约翰韦恩注意霍华德长相不错,约翰韦恩表示想让霍华德参与到他即将开拍的电影里,霍华德因此得以在约翰韦恩的《绿色贝雷帽》里担任空降教练。当时,著名的二战英雄兼好莱坞明星奥迪墨菲也试图说服霍华德投身演艺事业,约翰韦恩、奥迪墨菲和霍华德兄弟俩还曾一起前往纽约为电影《绿色贝雷帽》造势,霍华德在约翰韦恩的另一部电影《最长的一日》里也出演过并进行了跳伞。不过最终,霍华德为了加入SOG,决定放弃他的演艺生涯。

称呼霍华德为传奇可以说毫无夸张,比如一次他在基地吃饭的时候,两名北越游击队员骑着一辆摩托车向他们投掷手榴弹,当其他人寻找掩护躲避的时候,霍华德从一名目瞪口呆的守卫手中夺过一把m16步枪,熟练的单膝跪地击毙摩托车驾驶员,然后追击了另一名游击队员半英里,并成功杀死了对方。而在一次夜间行动中,他和他的侦察队员埋伏在老挝境内的一条高速公路旁,当敌军车队驶过时,他像一名牛仔甩动套索一样将一枚阔剑地雷甩到了挤满敌军的运兵车上并引爆了地雷,巨大的爆炸在丛林上空看起来非常显眼,他随即立刻呼叫空中火力,从天而降的炸弹将整个北越军车队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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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据史蒂夫回忆,霍华德有一次渗透到敌军军营并俘虏了一名北越人民军上校,这名军官供述出的情报使美国军方得以迅速调整部署并成功挽救了大量美军士兵的生命,霍华德因此也被北越方面重金悬赏,军方出于安全考虑,不得不将此前一直并肩作战的兄弟俩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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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南战场作战的54个月里,霍华德受伤14次,并先后获得荣誉勋章一枚,杰出服役十字勋章两枚,银星勋章一枚,国防高级服务勋章一枚,以及四枚功勋勋章,四枚铜星勋章,八枚紫心勋章,三枚军功奖章,三枚航空奖章,一枚联合服役嘉奖奖章,七枚陆军嘉奖奖章。由于他的优异表现,1969年12月,他被从二等士官长( Master Sergeant)直接提拔为中尉(First Lieutenant),而他在1967-1968年期间的13个月时间内因为不同的卓越表现获得三次荣誉勋章提名,而前两次由于他所参与特别行动的保密性质而分别被降级为银星勋章和杰出服役十字勋章,并最终于第三次获得荣誉勋章。

本文着重介绍他服役于MACVSOG期间三次提名荣誉勋章的战斗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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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11月7日,罗伯特·霍华德在老挝东南部执行一次排级规模的秘密行动,行动中,一个敌军地堡被SOG侦察队击毁后,突然冒出数名北越士兵,霍华德当机立断,射杀了其中四名并俘虏一名(SOG由于执行任务一般都是深入敌后,所以能成功将俘虏敌军并活着带回基地非常困难,因此成功者往往能获得官方犒赏的东南亚度假游)。就在这时,敌军重机枪突然开始射击,他的队伍被北越军队的重机枪所压制,在发现并击毙一名北越狙击手后,霍华德冲向敌军重机枪巢,近距离消灭了整个重机枪组,这时北越军队的第二挺机枪又开始射击,他匍匐到机枪阵地附近,用手雷炸死了机枪手,然而别的北越士兵马上接替了机枪并继续射击,于是霍华德直接站在枪林弹雨中用反坦克火箭弹彻底摧毁了那个重机枪巢,目睹了这一系列场景后,北越军队士气迅速崩溃,并放弃了他们的阵地。霍华德也因此第一次获得荣誉勋章提名,尽管最终被降级为银星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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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11月中旬,霍华德跟随FOB2的hatchet force进入老挝境内执行任务,在经过几天长途跋涉后,他们在穿过一条密布着丛林和弹坑的小路时发觉周围环境异常安静,霍华德意识到他们已经走进了北越军队的埋伏圈,带队的上尉缺乏战斗经验,执意要求队伍继续往前走,就在他们要走进一片旷野的时候,前队停了下来,并通过电台报告说,带队的土著尖兵请求不要进入那片旷野,上尉拒绝了他的请求并命令他们继续前进,霍华德跑到上尉身边,“你看不见他们(北越军)吗?”,霍华德问道,“敌军就在那边的林木线那里”,上尉摇摇头表示没看见。“好吧,等我打死两个你就能看见了”,说完,霍华德举起他的步枪,扣动扳机,一名北越士兵应声倒地,顷刻间他们被四周疾风骤雨般的子弹打散了队形趴在地上抬不起头来,上尉被RPG破片击中,霍华德替他把背上和腿上的弹片取出来包扎完毕后,带上LAW火箭筒,率领土著队员开始攻击一个大家伙,那是一辆埋伏在另一个方向的苏制PT76水陆两栖坦克,其装备的12.7毫米机枪不断的朝接近中的SOG们射击,霍华德在树林里借助树木的掩护不断躲避射来的子弹,等接近到了有效距离,便立刻发射一发火箭弹击中了这辆坦克,但是坦克上的机枪还在继续射击,于是他又用第二发火箭弹再次击中了它,冲天的火焰从炮塔里喷涌而出,它的机枪也彻底安静下来了。战斗中,一架美军救伤直升机被击落,受伤的霍华德不顾自身安危独自穿越300码的火线赶到坠机现场,把两名飞行员和一名受伤的舱门机枪手带到安全地带,这时另一架救伤直升机赶到,但是战斗还在继续,他拒绝撤离,而仅仅受轻伤的上尉却执意要登机撤离,留下多处受伤的霍华德和其他人继续战斗。在救助机组成员的过程中霍华德身中14枚弹片再次受伤,但是这并没有让他倒下,接下来的战斗里,他近距离射杀了两名北越士兵,并带回一名俘虏,这名俘虏供述称SOG们已经被一个营的北越士兵包围,还有一个团的北越军队正在往这里增援。战斗进行到第三天晚上时,霍华德已经受伤50多次而且失血过多,次日清晨,当北越军队的37毫米防空炮一度阻止了美军的撤退行动时,伤痕累累的霍华德在两个北越机枪阵地之间隐蔽接近并用40mm榴弹成功摧毁了敌军的37毫米防空炮,使撤离行动得以成功。因为该行动中的卓越表现,他获得第二次荣誉勋章提名,但是再一次被降级为杰出服务十字勋章,而那名无能的上尉给自己申请并接受了杰出服役十字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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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次事件充分说明了特种部队面临执行秘密行动时表现出来的非凡勇气却得不到相应奖励的不公待遇,荣誉勋章作为广为人知的美国军队最高荣誉,根据规定,奖章的申请书必须要注明战斗行为发生的地点和战斗细节,而由于SOG在中立国境内执行的任务是不合法和不被美国官方所承认的,因此在不泄密的前提下颁发奖状就必须将发生在中立地区的战斗地点刻意改成南越境内,但是美国国会和总统并不愿意在美国军队最高荣誉奖状里弄虚作假,因此,很多时候,为了防止荣誉勋章获得者被曝光在公众面前,他们的勋章往往会被降级(一说是罗伯特霍华德为了能留在越南战场主动放弃荣誉勋章,本文采信John Plaster少校的说法,即美国政府因为政治原因而将其荣誉降级)。

1968年12月,一名SOG队员Robert Scherdin在受伤后于老挝境内失踪,无线电信号显示他在他失踪的那座山上,次日早上,霍华德自愿参加一支40人规模的救援队前往老挝境内搜寻Robert Scherdin,这次行动由Jim Jerson中尉带队指挥,当他们绕过一支北越军队爬向山上的时,他和被Jim同时被一枚北越军的地雷炸伤并失去意识,武器也丢失了,当巨大的疼痛让他醒来时他看到一名北越士兵在用喷火枪焚烧周围,一时找不到步枪的他用一枚手雷还击了对方,接着他捡到一把m16步枪开始射击,激战中,他的步枪被AK击中,于是他又换成.45手枪继续射击。当他救治Jim Jerson时,一颗子弹击中了Jim的弹匣包,并导致里面的子弹爆炸,霍华德瞬间被炸伤,但是在腿部受伤的情况下,他依然坚持把Jim拖往山下的安全区域,期间还一度不得不停下来干掉挡路的北越士兵。而后简单包扎后的霍华德集合剩余的20名队员,与前赴后继的北越士兵展开殊死搏斗,战斗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他甚至直接呼叫AC130炮艇机来回扫射轰炸他所在的位置,最终在伞式照明弹的帮助下,来自绰号“Ghost Rriders”的第189突击直升机连的休伊直升机在午夜趁北越军队没来得及反应成功将SOG们撤离,严重受伤的霍华德最后一个登上撤退直升机。尽管霍华德尽全力挽救Jim Jerson中尉的生命,但最终他还是死在了波来古的战地医院里,而整个队伍里约12名土著队员阵亡和重伤,至于失踪的Robert Scherdin,至今下落不明。霍华德的战友们一度担心他会重伤不治,结果他却穿着睡衣就从医院开小差溜回了基地。这一次,作为13个月内的第三次提名,霍华德最终获得受之无愧的荣誉勋章,而霍华德在前线激烈的战斗中接到陆军参谋长威斯特摩兰从华盛顿打来的的电话得知这一消息时刚刚脚上中枪,并因此荣获第八枚紫心勋章(据说霍华德极不情愿的接受了这枚荣誉勋章,因为一旦被授勋,他将被调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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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霍华德因为荣誉勋章得以返回美国本土,在距离尼克松总统给他授勋还有几个月时间的时候,霍华德又回到了越南,与曾经一起浴血奋战的战友们共同度过这最后的日子,截止到这个时候,他已经在越南战斗了五年,当被问到为什么会在越南待这么久时,“我觉得是因为我想尽我所能提供帮助”,他回答道,“我可以在这里发挥我的训练所长,更何况,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1971年3月24日,尼克松总统在白宫为他授勋。然而可悲的是,由于当时反战浪潮席卷美国,当时的美国报纸和新闻媒体对霍华德的授勋一事均未提及,像是未曾发生过一样,尽管他是当时获得荣誉最多的美国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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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霍华德在军中获得的最高任命是驻韩国特种部队的指挥官,本来他还可以得到升迁,但是在1986年,他勇于在公众面前揭露北越方面依然囚禁有美军战俘的事实,并且愿意前往国会作证,最终他以上校军衔退役,退役后因为饱受战争带来的身体上的摧残,他多次接受外科手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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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退役后罗伯特霍华德居住在德州,他于2005年入选游骑兵名人堂,2010年入选美国陆军航空协会名人堂,2014年获得以Arthur Simons名字命名的Bull Simons Award。他退役后的大部分时间精力都致力于退伍军人事务部帮助伤残老兵的工作上直到去世,期间他五次前往伊拉克和阿富汗参加慰问活动,甚至2009年病逝前几个月他还到访过驻德国、波斯尼亚和科索沃的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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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再没有人比霍华德的经历更能诠释美国人心目中因为越战失败带来的政治和道德困境,他可以说是美国历史上获得荣誉最多的军人,但是美国人中很多人并不知晓他,与在他之前同样是荣誉勋章获得者的阿尔文约克和奥迪墨菲不一样,他并没有被媒体吹捧为国家英雄,他没有参加纸带游行,也没有好莱坞电影去描绘他的英勇表现,当然,这并不会影响到低调谦逊的霍华德,他默默无闻直到2009年12月23日因胰腺癌病逝于德克萨斯州韦科市的一家医院,并被安葬在阿灵顿国家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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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霍华德因为他的非凡的能力,勇气和精神而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对于我们这些深入敌后的人来说......只要你遇到麻烦,只要你受伤被困在丛林里,那么鲍勃霍华德将登上直升机竭尽其所能,赴汤蹈火前来救你,鲍勃霍华德就是这种人,不管何时何地,你都可以百分百地依赖他。”——John L.Plaster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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