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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战例——象牙海岸行动:山西战俘营突袭(下)

在11月20日晚上11时18分,象牙海岸行动正在进行。经过170次以上的紧张演练,积累了丰富经验的突击队员和机组人员确实做好了应对各种可能的准备。 参谋长联席会议(JCS)就山西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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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1月20日晚上11时18分,象牙海岸行动正在进行。经过170次以上的紧张演练,积累了丰富经验的突击队员和机组人员确实做好了应对各种可能的准备。

 参谋长联席会议(JCS)就山西战俘营突袭行动对联合应急任务组指挥官Leroy Manor准将在行动后所写的正式报告进行深入调查后,表明对于那些自愿前往战俘营参与行动的人员不计代价也没有加以限制。

 为了行动成功要考虑的每个必要事项都进行了头脑风暴、评估,接受或者反对或者修改,然后进行训练。指挥部只选择了最优秀的300名自愿参加一项未公布其目标或意图的未知任务的人员。事关此次行动各个阶段的安全是最严苛的。最终在午夜前离开乌隆的就是其中一支最合适、作战经验最丰富、曾经执行过任务的特种突袭部队。从Armalite公司的单点步枪瞄具和CAR-15到Simons小队“严重超载”的封装炸药都是为了“最大可能避免人员暴露并确保摧毁目标,”不留任何机会。

 同样还要求突击队员进行近距离格斗训练。通过没日没夜无数次野外和真实射击演练,突击队员已经大大提高了射击能力。到行动发起日时,他们能够以前所未闻的实力、出其不意的、精准的猛烈行动打击敌人,履行殿后护卫的职责。这就是为何不仅有Simons的支援小队(绿叶),而且还有Meadow的(忧郁男孩)和Sydor的(红酒)小队都能够有效杀伤所有与其作战的敌人。

 “我们在位于佛罗里达的Eglin空军基地进行训练时,有人警告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我在琢磨出路时没有留意最后的检查点。我没有寻找道路或河流(Song Con河),据说就在监狱外面。当我看到建筑结构的轮廓时,我知道那就是我要找的目标。”

Warner Britton中校(退役) -摘自“在飓风之眼”

 距离山西监狱不到500米的中学早已不再开展普通人的教育。情报显示,在临近地区还有其他设施已经改为综合军事设施或后勤中心。根据Alfred Montrem为空军学院所做的一份详细报告(“山西战俘营突袭行动中空军扮演的角色,1978年),Walter Britton的副驾驶称这所加固的学校兼军事兵营与战俘营很相似。这两处外观看上去很接近,不过兵营有一栋两层的建筑,而战俘营则没有这样的建筑,这样就可以区分它们。

 Manor有关这次行动的报告压根没有提到这所曾作为学校或是“中学”的设施。报告认为这个地方当时是一处“目标以南400米(到达行动方向的右侧)的综合军事设施”。Montrem少校告诉笔者,在1992年第一次公开访谈时,他记起突袭期间他的飞机多次飞过那里时,在战俘营围墙内的两层建筑顶上“看到奇怪的无线电或电视天线”。虽然Ken Conboy的文章中包括一张据称是在“突袭之后那天”拍摄的北越军照片,只有一栋损坏的建筑物,据告知这个单独的设施就是原来的学校。综合大量航空照片和情报分析,美国人带领的侦察小队自己对设施布局和实际状况的认定(并未提到Simons及其22名突击队员的任务汇报)都否定了这个糟糕的报告错误。

 说明:在研究这张照片时,我注意到所有的窗户都装着横条…更像一座监狱。将照片中的建筑物与战俘营找到的建筑物示意图进行比较,这栋建筑物更像是位于监狱,而不是在“学校”。当然,除非北越军认为有必要让他们的中学生躲在窗户后面。此外还可以看到建筑物周围有很多树木。来自SR-71和无人机飞越上空时拍摄的示意图表明监狱区域生长着树木,从20英尺到40英尺高,Meadows及其突击小队后来发现实际这些树木几乎比预计的高两倍。

 Tampa Tribune星期日周刊(1997年6月1日)记者带着山西突袭行动的事迹再度拜访了退役空军军官Norm Bild。Bild在佛罗里达的Hurlburt Field参加军事课程时见过Meadows,前者在1995年两度前往越南。第一次仅限于南部,但是第二次Bid设法到了北越地区。

 他和自己的翻译探访了位于山西的村庄,并与了解那次飞行行动的村民交谈。一位21岁的越南人同意带两位访客前往监狱旧址,Bild在那里拍摄了几张照片,并找到了一小段监狱铁丝网。警察赶到,扣留了两人,在Bild(退役上尉)签署声明承诺不再回到这里之后才被释放。Norm Bid支付了20美元罚款,他成为已知的惟一一位近期到访并拍到山西监狱现状的美国公民。

 

Bild在他拍摄的一张监狱囚室照片上镶嵌了一截从战俘营取到的铁丝。这张照片具有准确的参考价值。突击队员进行突袭训练时使用的示意图就是那些囚室。这些物品都是现在缅怀那次山西战俘营突袭行动的纪念物的组成部分,是为了纪念Richar Meadows(绰号“Dick”)少校。

 为何Simons小队降落在错误的军事设施?正如行动之后Manor将军的报告以及笔者和Benjamin Schemmer有关这一专题的著述中说明的那样,参与实际突袭行动的所有直升机飞行机组都遇到到同样的最初导航偏移。这个错误归因于当时的风况,参与飞行行动的每个人都被告知可能发生这种情况。如果出现问题没有及时纠正,就会导致空降的突击队落到顾问军营而不是监狱。

 随着突袭行动展开,一旦负责带路进入北越的MC-130“战斗爪”(樱桃一号)脱离编队,带队的直升机(苹果三号)飞行员就会将飞行速度提高到120节,并稍微调整了航线。虽然Frederick M. Donohue还没有看到目标,但是他将编队下降到海拔高度50英尺,并率先朝他认定的监狱飞去。

 苹果二号由John V. Allison中校驾驶,他的机组带着Elliot Sydnor二十一人的指挥/警戒组。Sydnor小队代号“红酒”,负责确保战俘营南部区域的安全,而Simons的“绿叶”小队控制监狱北部。Dick Meadows的飞机代号是“香蕉”,就是他们从战俘营所在位置上空大约二十英尺高迫降到战俘营边上。“忧郁男孩”小队在监狱东墙南端打开了一个缺口。这将是战俘和突击队员撤离的安全出口。要完成这个任务,“忧郁男孩”小队得借助特制的三磅C-4炸药。

 “香蕉”小队的飞机残骸还要使用三磅的C-4和铝热剂混合炸药彻底摧毁,炸药装在一条三十英寸长四英寸的消防水龙带里,放置在前后油箱之间舱底机油箱(bilge sump)中的地板下面。

 所有的攻击小队都交叉训练了彼此分配的任务以防任意一支小队无法参与行动。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因为Brittion错误降落在差不多还有半公里的地方,Simons尚未到达监狱位置的话,“红酒”小队会接替“绿叶”小队的任务。

 还是据Alfred Montrem说,这种错误发生的原因在于Britton没有参与过任何一次Eglin的AFB飞行训练,他被分配到指挥组。不管怎样发誓要执行飞行任务,Walter Britton只有30小时的HH-53的飞行经验。而另一方面,Montrem少校具有1,000小时以上的飞行京,并且完全参与了佛罗里达的充分训练。那个晚上“公牛”Simons要降落在监狱去支援Dick Meadows,而这是Walt Britton第一次驾驶HH-53投入战斗!

 随着突袭行动展开,Donahe和Meadow的直升机飞过中学上空。尽管苹果三号可能在最后时刻的下降过程中还在朝营地射击,而“香蕉”小队更是大开杀戒。要说明的重要一点是全面训练期间,我们考虑了关于战斗效果的每个因素。这也包括在飞机何处设置选好的武器系统来确保时间窗口可用时把最强的火力对准特定目标。这类策划和训练的目的就是投入战斗并准确的在最短时间内摧毁大量目标。

 很久以来这所中学都被视为一处军用而非民用设施。并且进一步获知这个营地驻扎着北越军和外国顾问,特别是中国军队。据了解这类顾问包括防空和特种作战人员,由北越军守卫和支援部队负责提供保护和服务。总之,根据地面和空中情报分析表明这个营地至少有一个连的规模(60-90人)。这支队伍能够立刻在几分钟之内步行或乘车赶到战俘营。这个营地最初是分配给一个架次的A-1“天空袭击者”的攻击目标之一,它的任务就是为突击队员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

 考虑到这一点,“绿叶”小队在地面捱过难熬的9分钟时间里,Simons和他的队伍如何打伤或杀死估计将近200名敌军士兵?现在我们第一次知道了答案。

 Dick Meadow的突袭小队朝战俘营开火的时候,在接下来的情况下就得这么做。在训练阶段,高度重视如何利用直升机配置的火力达到最佳效能。来自行动后的正式报告中指出“我们认识到需要掌握在突袭直升机着陆过程中从直升机上进行机枪和肩射武器射击的额外技能。”

 出于多种原因选择了HH-53直升机而不是UH-1H。其中一条就是必须具有准确、持续的火力。“在测试期间对于个人射击位置进行了多次改动,以便实现在高威胁区域(大门和西北方的塔楼)配置最强的火力系统。考虑到这一点,将左撇子射手就位后可以获得更高准确性和更长的作战时间。

 报告进一步指出“HH-53直升机可以在左前窗上安装7.62mm机枪,十件肩射武器配置在窗户、右侧门、前门以及活动梯上进行射击。这种配系具备出色的准确性和360度目标覆盖率。”

 这样在最后着陆阶段,突击队能够将最少100发的M60火力倾泻到目标上,每个人还有3个30发弹匣的5.56mm弹药。以超过1000发的高精确射击对那些不走运的进入射程范围的人员或物体进行攻击,最初消灭的人数非常可观。“香蕉”小队训练有素的队员进入中学营地之后,的确发生了这样的战斗。

 Walter Britton观察到营地,没有发现Meadows的直升机,他没有跟上其余的飞机,自己飞到战俘营上空,“香蕉”小队通知了苹果三号的飞行员修正了导航错误。在H+1分钟时,Brititon走下他的直升机舷梯,“绿叶”小队也出来了。几乎同时,一个衣服穿了一半、迷迷糊糊的北越军卫兵跑到Simons跟前,被他用一支.357左轮手枪击毙。

 指挥组遭到“自动武器射击”,决定进攻营地。根据最新收到的情报,“绿叶”小队知道里面是谁,有什么以及有多少坏人。他们也清楚由于突击队无意中射击了错误的营地,所以对于战俘营的进攻失去了突袭的意义。突击队员们进入营地后,“使用震撼和破片手雷及步枪清理了营地南端的士兵宿舍,击毙十名北越士兵。”

 Simons告诉射击小队最迫切任务的是撤离和再次投入战斗。H+2分钟时,营地已被攻破并进行战斗。H+3分钟时,第一组警戒着陆区的安全,并向南和西两个方向进行保护性射击。第二组使用自动武器射击那些靠近的敌军,这样就朝更偏东的方向移动,使处于营地东侧道路上的敌军暴露在火力范围内。

 从H+2到H+5分钟,指挥组继续进攻突破营地南边的宿舍。按照报告的描述,“遭遇到比预期更多的敌人,并且从位于营地中央的两层楼的建筑上有大量自动武器开火。”第一组的一名射手解开装备,将M79手雷准确地扔向造成威胁的目标,将其炸毁,这样到H+3分钟时…宿舍清理完成。

 清理后的这栋两层楼建筑后来被证实是营地的军械库,现在第一组冒着来自营地西侧的攻击火力过来了。这次携带了一挺M60机枪消灭了对手的抵抗。第二组开始沿营地外侧的小路移动,消灭了北面大约150米范围两个侧翼的武装抵抗。由于战斗激烈,加上距离和黑暗的原因,无法确定在整个交火过程中杀死了多少敌人。

 Simons指挥该组组长“接近并确保离着陆点东南方向的安全”,在H+4分钟时,小组开始移动。

 公牛Simons后来说,突击队只剩26分钟的时候,他唯一关心的就是在战俘营的主攻行动中他的队员有没有掉队。在H+5分钟时,指挥组刚结束了与更多敌军的战斗,“使用破片手雷”清理了两个相邻宿舍的南端。四名北越士兵冲出已经安静下来的宿舍,刚离开他们战斗时短暂躲避的东边宿舍时就被子弹撂倒。

 在大约H+6分钟时,Simons指挥“绿叶”全体队员冲向撤离点。60秒后支援组组长(Simons)的全部人员都到达了频闪灯标识的着陆点。这时第一组守护着陆点,并“在营地西部配置了压制火力”,显然“绿叶”小队仍然在持续交火。第二组从着陆点南边进行拦阻,在H+9分钟,Simons呼叫了他的直升机。

 “我们听到‘Widroot’(Simons在行动中的呼号)请求撤出,”Montrem在与作者的访谈中回忆到。“我们需要一个闪光物来引导,在提出要求之后,Britton和我就看到在我们原先降落的位置有一个激活的频闪灯。”突袭行动的无线电传输记录的音频磁带上可以听到Simons询问一旦呼叫撤离,飞行机组是否“需要一张地图?”来找到他。

 再次,Al Montrem说,“我们飞过去,接上他们,运送到山西战俘营上空,将他们放到营地外面。”在第二次投入战斗不到10分钟后哦,苹果一号飞向它的控制区域等待Simons的呼叫。目前为止Meadows的“忧郁男孩”小队已经完成了战俘营内的指定任务,而“Bud”Sydnor的“红酒”小队成功接手并完成了“绿叶”小队的任务,而此时Simons正在奋力杀入中学之后又杀了出来。

  一支前去增援遭到进攻的两处军事设施的北越军队在通过Son Cong河的大桥时,Sydnor的人也离开了大桥。就在这时,呼叫来的A-1飞机开始攻击战俘营周围的目标,包括顾问和战俘营地之间的一座小人行桥,以及中学。执行这个任务的Simons“绿叶”小队最终降落在正确的目标位置。

 在Dick Meadows自己空降突击队员和一个架次A-1的配合下,Simons及其队员确实在中学营地内以及周围战斗并消灭了数量可观的敌军。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准确的死亡人数,因为突击队员撤离后,就剩下北越军打扫残局。北越肯定不会公布给他们造成巨大损失、痛苦面对的伤亡记录。这些死亡人数要包括在两处营地中被杀的所有人员,以及在路上和操纵山西防空系统时被打死的人员。

 况且,北越始终否认外国顾问的存在,特别是中国顾问。公开承认这些在这次战争最大胆的突袭中被消灭的“访客”不符合北越的“百般抵赖”策略,同时危及依据隐秘协议要快速更换的人员。根据Simons“绿叶”小队参谋官Udo Walther上尉回忆,“那里(指山西)有中国人并不是秘密,而且是一大帮人。”Walther讲述了他拍摄的死亡中国人情景的照片,并且向听取汇报人员告知了进攻期间有中国人。他不清楚移交胶片之后他的照片去哪里了。

 Walther保留的是他在中学营地那从一具尸体上摘下的中国军官的腰带扣。1973年茶叶大亨H. Ross Perot打算召集所有70名曾关押在山西战俘营的战俘到旧金山与突击队员们聚会。Walther把他的战利品“暂借”给Pert用于展示。

“除非获得更高权利机构的CTF-77 IAW指示,否则即使在行动结束之后不也允许发表有关这次行动的公开声明…禁止对参与行动的各单位的报道和其他访问…在这次行动结束时,将销毁本次OPORD(作战指令)…。”

指挥官-联合应急任务组,参谋长联席会议

值得庆幸的是,上述情况并未出现,象牙海岸行动的胜利典范及教训并未丢失。的确,11月的这个夜晚没有救出任何美国战俘,但这是可以接受的,在任务开始之前他们已被转移的报告可能确实是正确的。“我认为不管谁在那里我们都应该尽力,”Don Blackburn将军详细说明了记录。“我知道我们可以不被觉察地进入(承蒙CCN未经授权、未报告的此前72小时的地面侦察?)。因为参与人员的训练水准和能力,使我相信我方不会有伤亡。而另外的效果是让北越人知道我们可以发动这样的行动。直到那时,这还是他们的作战模式,他们曾经进入南越,而我们就站在旁边。”

 1970年11月一个漆黑夜晚11时18分开始的行动,在改变了一切的同时创造了历史。

成功战例——象牙海岸行动:山西战俘营突袭(上)

http://www.junpin360.com/html/2015-05-09/417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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