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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内容

Price原型约翰麦克里什自述是如何通过SAS选拔的

左上角的两个黑影之一就是约翰麦克里什,1980年摄于伦敦王子门的伊朗大使馆十六岁离开学校后,我想去参军。我的老爹说了声OK,我的老妈说不行。在那个时候未成年人要参军必需有双亲的签

左上角的两个黑影之一就是约翰麦克里什,1980年摄于伦敦王子门的伊朗大使馆

左上角的两个黑影之一就是约翰麦克里什,1980年摄于伦敦王子门的伊朗大使馆

十六岁离开学校后,我想去参军。我的老爹说了声OK,我的老妈说不行。在那个时候未成年人要参军必需有双亲的签字首肯才行。所以参军就此路不通了。除去我的双胞胎哥哥和一个姐姐,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所以老妈总认为我是个渴望被爱的宝宝。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就经常去爬树和游泳。断了参军的念头后,我做过很多份工作,但同时我从没有停下过体育运动,主要是跑步和踢足球。四年后,有一天我乘着午茶时间溜去酒吧喝一杯啤酒。结果碰巧遇到了老朋友吉姆。

我问他:

“最近打算做什么?”

“去参军。”

“你说真的?”
“顺着这条路往下一英里,就是格兰戈茅斯的征兵办公室,那里有个和善的老军官会给我办手续的。”

我看了一眼手表,两点过五分。虽然在过去四年里,参军的念头被我完全抛之脑后了。但是我还是脱口而出:“我说,等我把这杯啤酒喝完,我就和你一起过去。”然后我们就坐着他的摩托车去见了那个“和善的老军官”,十三天后我已经站在队列里,和一群皇家工程兵部队的新兵为伍了。几年之后,团军士长把我招进办公室,问我愿不愿意“志愿”为陆军少年队工作,他告诉我,基本上你只要穿着运动服在大学里向有兴趣参加军事训练的大学生介绍陆军生活就行了。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组织,但听起来还不赖,所以我就志愿了。 军士长说,这种精神很好,因为我早就把你列入志愿者名单了。

以后的两年半里,我就驻防在伍斯特,和一个叫保罗的人一起工作。因为他不喝酒,所以每次去城里执行任务,我都可以痛痛快快喝一顿。我们工作的一个主要地点是赫里福德的地方军训练总部,经常要去那里给受训的地方军人员放教学影片。有一天我把教学片的拷贝装上放映机后,我溜到街角的酒吧喝上两杯啤酒,在那里我第一次看到了“团里的人”。有的时候我喝多了,保罗又没有找到我,我就会花上六个小时,从赫里福德走回伍斯特,我还很年轻,这种问题纠结不到我。后来又有一天,我在赫里福德的酒吧里遇到了另一个老朋友,汤米。他和我是同一天从我们的家乡法尔科里克出发参军的。

我们在火车上相遇的情景现在还记忆犹新:
“汤米,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参军了。”
“耶稣基督啊,我也是。”

后来,因为我们去报到的部队不同就再没有什么联系了。他告诉我,他刚刚通过了SAS的选拔课程。当时我对SAS一无所知,所以问了他很多问题。听了他的回答后我开始慎重考虑一件事情。几个星期后,我告诉自己:“我该去加入这个单位。”随后我开始找部队里所有参加过选拔的弟兄打听一切肯那个有用的消息。我打听到,选拔课程的主要科目是负重耐力行军。所以以后我在带领陆军少年队跑步的时候都开始背上一个装满了的背包。一年以后,我申请参加选拔,但在最后一分钟我不确定我是否真的做好了准备。所以我向团里的人做了解释,道了歉。他们很客气的对我说,没问题,等到我确定准备好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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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John McAleese

在这之后不久,我就拿着部队发给我火车票,去普利茅斯的皇家工程兵突击队训练中心参加了五九突击队的训练。我这一期有六十个学员。第一周的训练就刷掉了三分之一的人。训练非常苦,但是我通过了,戴上了突击队员才有的绿色贝雷帽。在突击队里的几年是非常快乐的,直到部队要驻防德国。我一点也不喜欢德国。所以,我就和一个叫金吉尔的朋友一起开始负重练习,驻地附近有一个滑雪场,每天晚上我们喝完茶后,就在背包里装满湿沙子,一边看书,一边沿着滑雪道向上爬。有的时候我们爬到雪道的起点后,会再顺着雪道走下去,背着背包进行这种训练的效果很好,我们很快就变得像畜牲一样结实了。周末我们则会负重走上三十英里。突击队里的朋友们都是很懂行的好兵,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的进步很快。五九突击队的团军士长人也很不错,给了我,金吉尔和另外两个朋友一个月的假进行强化训练,然后我们就出发去了赫里福德。我们被分配了一间宿舍领取了三周的口粮。每周一都有一辆车把我们送到布雷肯灯塔山区进行训练。整整三周,我们在山区不停的跑步,调整体力,熟悉地形。然后休息了一周,等待选拔课程的开始。

当我在训练营地登记的时候,我就发现SAS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和我服役了很多年的那个陆军没有任何共同点。营地里大多数人都穿着短裤和破破烂烂的汗衫,懒洋洋地靠在破椅子上晒日光浴。那些穿着制服的人也不像在正规军里那样走路呈一条直线,转弯呈一个直角。不过和我在食堂里看到的比起来,这些就都属于稀疏平常了。在正规军里每顿饭配给一个鸡蛋,一条培根或者一根香肠就算是运气好了。在这里,你想吃什么就拿什么,想拿多少自便,还没有人给你眼色看。我想:这里还真是挺不错的。

当选拔正式开始后,我觉得自己的状态不能再好了。第一天先是一英里半的行军,然后是英里半的限时跑。最后是地图阅读测试。第二天,先发给你一个装到四十五磅重的背包,我觉得这个其实不重。然后所有人分成四组,各自从扇形地带的一边跑道另一边。只要你跟在教官的身后,你就能准时跑到另一边。然后换一个教官,再反方向从扇形地带的顶端跑回去。单程的距离大概是八公里,我们必需在四小时内完成往返。有个皇家宪兵出身的小朋友,穿了双崭新的靴子配上崭新的尼龙足球袜来参加选拔,结果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走完单程就花了他五个小时。他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之类的话走了,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到后来,对于因为类似原因退出的人,我们也都熟视无睹了。

在最初的两天里就淘汰了百分之三十的人。他们认为每天跑上五到六英里就足够强壮了,其实这远远不够。我从来没有成为过一个优秀的跑步者,但我有决心有韧性,我在训练的时候背的包远比选拔过程中背的包要重。在选拔的最初阶段,每天都要行军五到六个小时,距离从二十四英里到三十英里不等。教官们从来不会告诉你一个明确的时间表,或者告诉你一个明确的距离,如果你不想被淘汰,每一次行军你就都要发挥出你力所能及的最高水平。当然事情从来不会一帆风顺,我在最后阶段的耐力行军中受了伤。过河的时候滑了一下,一切就突然结束了。

团里给了我三周的假期用来恢复。当我回到布雷肯灯塔山区的时候,我被 分配进了“回炉”组,组里都是在选拔的各阶段因伤退出的人,团里认为如果不是因为受伤,我们是很有潜力通过的,因此为了“公平起见”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首先,要进行为期五个月的恢复训练,然后在下一次选拔开始前三周,分配了一名教官来对我们这十三个“回炉生”进行考核。

他出生在泰恩河畔的纽卡斯尔附近,所以他就成为了团里的无数个“乔迪”之一。

他开诚布公的对我们宣布:“今天站这里有十三个人,我个人的天职就是在三周后去掉其中的十个。”

 第一周的日程是:首先进行五英里快速跑,我们用腿,他骑着有十个档位的山地车领跑。然后是在健身房里踢两个小时的五人制足球。午饭后,进行了充足的热身运动的我们正好去跑十英里。第二周的日程,基本如上,但是跑十英里的地点改在了扇形地区。每次他都会说:"卡车在对面等你们,但记住呦,十点半准时发车,然后他就一溜烟的闪了。" 如果没有在十点半赶到,那么就真的只能再走十英里才能回营房睡觉,那些差了半分钟错过卡车的人脸上的表情是我永远忘不了的。到了第三周开始的时候,真的只剩下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在一次下山的时候伤了膝盖,结果就是只有两个回炉生可以参加第二次选拔,“乔迪”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又熬过了两周的选拔后,我们被送到布莱克山区进行第三阶段的选拔,那里的地形支离破碎,如果你打算走一条直路,那么你必须先变成一头山羊。在一次行军的半路上,驻扎在检查点的教官是著名的“洛夫迪”怀斯曼,他很客气的给我们倒了茶,给了我们下一阶段的行军路线,然后礼貌的请我们快点滚蛋。 这时候,队伍里一个一贯都表现得很强壮的黑人表示,他撑不下去了,他想放弃。

“洛夫迪”怀斯曼说:“你要是觉得你受够了,你啥时候想退出都没问题。” 黑大个松了一口气,喝光了他的茶就打算爬上卡车算是正式退出了。

“你在干什么?”怀斯曼叫住了他,“接受退训人员的卡车停在下一个检查点。”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完成这次行军。而我们则美美地享受了一场免费的滑稽戏,就像我说过无数次的,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对自己说:“除非受伤,我决不会接受失败。” 论身材,我是个相对瘦小的人,但我的决心不亚于任何一个六英尺十一寸高的大个子,他们看起来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但我知道我最后会打败他们。这只是一个意志力的问题。一个声音时刻回荡在你的耳边,要让你相信:“你撑不下去了。”但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听信那个声音。当我被告知我通过了选拔的时候,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一百六十个人参加了那次选拔,一共只有十三人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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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难辨的Price和John McAle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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