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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甲专栏·白鲨讲特种作战系列: 尖兵的自我修养——详解特种侦察训练

本期是关于特种侦察你所需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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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义的“特种侦察”概念,包括在距作战部队前沿180km以上的范围活动,也就是远距离侦察巡逻(LRRP);包括针对敌核设施、机场、枢纽等目标实施的战略侦察;也包括当前各种各样的,服务于特种部队袭击战的侦察活动。

常规部队的精锐侦察部队,与特种部队在训练、人力、历史等方面关系密切,往往共享侦察训练模块,所以本文讨论的训练内容,既适用于特种部队侦察分队,也适用于常规部队集团军/远征军级别的直属侦察单位。


参加训练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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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老一辈而言,侦察兵给他们的印象是来无影,去无踪,一个能打几个。体能和射击很棒,精通战术,会练攀登、驾驶、应用射击、武装泅渡啥的,甚至会去练潜水、跳伞。没错,这些训练是必不可少的,但并不是特种侦察专业训练的核心,也不是我们在这里要讨论的。比如良好的体能,本来是军队对每个士兵的期望,步兵也同样要求精通战术与射击(当然各有侧重),而格斗、驾驶、跳伞、潜水这些,本身就有专门的课程与学校。特种侦察专业课程没有义务把“一张白纸”培养成超级战士,这不是万能学校,它只负责教与侦察/监视最相关的技战术。

参加特种侦察训练的学员在入学前,本身要有一定的敌后作战潜力。

首先,他应体能优异,背着75磅的背包巡逻几十公里毫无压力,会游泳。

敌后作战强调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巡逻,使用伪装手段避免暴露。如果被发现,分队要能与敌人交战脱身。所以候选者本身应掌握基本的步兵野战技能,精通小部队战术。

侦察兵要随时知道自己在哪里,所以候选者应具备起码的地面导航能力。

在课程中,会学到繁多的通信知识,候选者要有一定的通信装备实操经历。

侦察作战中要考虑的事情和变数特别多,不可能什么都依赖上级指示,特种侦察兵经常需要自行决断和规划任务,候选者应有一定的领导能力,最好当过班长。

课程的核心是在孤立环境作战,候选者在参训前应具备一定的野外生存知识,最好上过最高级别的SERE课程。

在特种侦察任务中,分队经常会用各种手段渗透到敌区,为了便于教学,建议候选者接受过空降与空中突击训练,如果接受过SPIE/FRIES训练、潜水训练更好。

综合这些要求,理想的特种侦察课程学员,是老练的轻步兵士官。按照美军的理想标准,是具有空降兵和游骑兵资格的官兵。在美军所有的特战部队资格课程中,特种兵学员在进入特种侦察模块前,都被培养到拥有和游骑兵相当的技战术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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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美军第一个特种侦察课程——越战时期的Recondo课程,就是为了弥补游骑兵课程的不足。当年美军组建LRRP时,有游骑兵资格的官兵是最理想兵源,游骑兵学校教的就是敌后作战。但是大家发现,游骑兵课程教的主要是规模较大(相比五六个人,排规模确实很大)的轻步兵突击队作战,打了就跑,太凶猛。所以第5特种大队围绕特种侦察的特点,专门设计了Recondo课程。它后来演变为今天的陆军装甲兵学校的侦察与监视领导者课程(简称RSLC)。为下至步兵营侦察排和旅属骑兵中队,上至绿色贝雷帽、海豹突击队、游骑兵RRC培养侦察骨干。而接下来我要为大家介绍的特种侦察训练,有一半参考了RSLC课程。另一半参考了陆战队特战队员单兵训练课程(CSO ITC)的特种侦察模块。


接下来,我将按六个阶段给大家简要展示介绍侦察训练的内容:

1阶段:观察与潜伏。

2阶段:通信与机动。

3阶段:技能实训。

4阶段:生存与任务规划。

5阶段:高级训练。

6阶段:实战演习与讲评。

实际完成每个阶段大概需要五天,加起来需要快节奏的训练一个月,或者慢节奏的训练六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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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阶段:观察与潜伏

在接受正式训练前,学员需经过体能测试和地面导航测试。教员会向学员传授高级地面导航知识,包括课堂学习和野外实践。最终学员要在7个小时内,背着75磅的负重,找齐方圆15km内野外训练场的5个点。这五个点并不是外形明显的定位桩,而是藏在树林和草丛中的各种小物件。在测试的过程中,学员们要避开公路,夜间不得开灯。测试的目的,是为了考察学员是否可以做到坚韧不拔,具备持续判断形势的批判性思维,能否在高压作战环境集中注意力。

侦察兵最重要的能力是观察,在训练的开始阶段,学员们会练习各种观察技巧。比如教官会往林地内藏20个与背景不协调的物体,比如镜子、耳塞,学员们要在100米外使用观察镜仔细搜索,努力找到其中18个。借助这种练习,学员慢慢掌握观察搜索技巧,可以监视目标的日常生活,找出异常的地方。在观察训练的早期阶段,学员们使用传统原始的素描记录法,强迫自己观察目标区域的任何细节,养成良好的观察习惯,这样他们就会知道怎么去了解目标区域的所有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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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学员们要学习数码摄影技术、计算机图像处理技术、压缩技术、卫星传输技术和电子技术。掌握在隐蔽位置,用配有长焦镜头的单反相机,拍摄远距离目标的能力。学员要学的东西很多,因为每种光学系统都有不同的性能特点,不能只靠一种完成观察任务。只有合理使用,才能充分发挥每种系统的优势,达到最佳的观察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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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领域的摄影专家,会传授照相机理论和特殊摄影技巧。学员们会花很多时间了解照相机和摄像机,以及绳索、电缆、镜头和附件。镜头与附件几乎有无穷无尽的组合,包括长焦镜头、1000mm焦距的低光、红外和热成像镜头。在一些非常恶劣的光照条件下,相机可以把图像放大三十倍。但是大倍率和弱光线环境,很容易出现稳定问题,在这种条件下轻微的相机抖动,也会导致图像质量不佳。因此,还需要用于稳定相机/镜头/附件的三脚架。

此外,学员们会接触热像仪、激光测距仪、GPS、PDA等设备。值得一提的是,激光测距仪可以和定位系统结合,精确定位所观察目标的位置,进而绘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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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掌握基本的观察技能后,学员们离开教室,进入野外。正规步兵在作战时,多数是排以上规模,拥有强火力,靠近我军主力。所以能够及时获得炮火与航空兵支援,也能快速得到补给。步兵基层指战员也很容易得到上级指示。而特种侦察分队往往深入敌后,远离我军主力,难以及时获得火力支援与补给。在多数情况下,一次能投放到敌后或者敏感环境的分队规模,为8人以下,他们最强的火力可能只是通用机枪或榴弹发射器。而在这种环境,通信系统往往会被敌人阻塞,或者分队为了反探测而主动关机。所以相比与敌人战斗,对特种侦察兵更重要的是活下去。

所以,现在的教学模块强调伪装、隐藏、追踪、反追踪和小部队战术。学员会被组织成6~8人的侦察组,进行大量的与敌交战、脱离接触和应对间瞄火力的操练。这些学员本身就有很好的战术基础,可以自由发展小组队形、行军序列、战斗操练方面的标准作战程序(SOP)。教官通过各种方法让学员们意识到,小组的规模无法携带大量的火力,他们的生存取决于能否降低各种信号特征,保证不被敌人发现。所以学员们会学习各种让分队融入环境的各种野战技能,包括人员/装备伪装、潜行、追踪、反追踪、规避敌人。经过这一模块的学习,学员们终于被磨炼为有凝聚力的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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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员们终于有了侦察兵的样子后,他们开始学习潜伏,因为观察就是在潜伏点实施,学员们刚开始观察教员建造的潜伏点,然后试着自己去建立潜伏点。潜伏点被分为乡村或城市两种。乡村潜伏点多数位于茂密的林地,在不做进一步改造的情况下,观察员在潜伏点可以进行短时间的观察。如果对潜伏点做挖掘和进一步的改造,观察员可以安全且秘密地长时间“睁眼”。乡村潜伏点通常是浅的散兵坑,体积足够大,足以容纳两到三名特战队员,并有框架支撑,以雨披布覆盖,外覆天然植被。潜伏点的拱架一般是从树枝上切下来的,或者使用为特种侦察订制的背包折叠拱架。一个精心设计的潜伏点,外面会覆盖着树叶和松针等植被,几乎与天然林地融为一体。如果潜伏点构筑的足够完善,敌人只能从上面走过才能发现它。乡村潜伏点可用于观察道路、路口、军事设施或任何感兴趣的建筑区域。

与观察哨(OP)的相关的是任务支援点(MSS),特战分队在这里进行大部分图像处理和通信工作。在乡村环境的特种侦察任务中,任务支援点通常位于一个或多个观察哨(OP)背后。观察哨(OP)中的人员负责观察、搜集情报和抓拍照片,并将其送回任务支援点(MSS),进行图像处理和数据传输。观察哨(OP)通常小而朴素,主要满足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观察。任务支援点(MSS)远离目标,更加安全。有简单的内构、帐篷和伪装结构,光线条件良好,适合操作电台和电脑(外号“硬邦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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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城市环境的特种侦察任务,潜伏点一般位于门口、窗户或屋顶等具有良好视野的位置。在潜伏点,观察员可以观察到另一个建筑物、设施或其它城镇特征。城市潜伏点的选择标准,是对观察目标有利,能隐藏观察员。这意味着观察员会尽量让自己深入房间,并在窗户上做一些遮盖,让这里从外面看是不透明的。这些措施可以是简单的百叶窗或者窗帘,也可以是由PVC管道和黑色布料构成的复杂迷你暗室。无论是观察还是狙击,藏的越深越好,最好让自己深入到另一个房间甚至建筑物之外。城市环境中的狙击手会经常这么做,比如他们会从一扇窗户里射击,让子弹穿过街对面的建筑物窗户,最终命中目标。这样敌人不知道你在哪里,甚至可能听不到枪声。构筑观察哨的原理与之相同。

教员们在营区建立城市潜伏点做示范,然后学员自己练习建立城市潜伏点。城市潜伏点既是观察哨(OP)又是任务支援点(MSS)。任务支援点(MSS)可能离观察哨(OP)只有几英尺,就设置在隔壁房间或位于附近单独的建筑物中。


2阶段:通信与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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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信模块,教员会介绍无线电传播和天线理论,让学员们学习基于环境、一天中的时段、大气状况,构造野战应急天线。在侦察行动中,强调在预定通信窗口,控制天线角度,尽可能降低被发现的概率,以被动方式传输数据。美军特种侦察部队当前主要使用AN/PRC-150(高频通信)和AN/PRC-117(卫星通信)远程电台,传输文本、图片、视频报告,让上级得到实时情报。这些情报是指挥官、参谋、情报人员分析评估敌情和采取最终行动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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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们还要熟悉当前敌人、假想敌的制服、常见武器装备与战略武器的特征,甚至了解他们的组织结构与战法。侦察兵们会掌握大量的外军武器装备与技战术知识,甚至会做题考察自己对武器装备的识别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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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侦察兵理应掌握各种各样的渗透与机动方式,但是如前文所述,侦察核心技能训练不可能教会他们一切。但是在课程中,学员们可以学习FRIES/SPIES系统,了解如何快速游绳索降,知道如何用最快的方法乘直升机离开敌占区。接受过空降训练的学员也有时间复习空降行动的流程,甚至去实际跳伞。此外,他们还要学习使用高机动车辆插入与撤出敌后的基本知识。但是留给学员的时间只有这么多,高级登山、潜水、专业的进攻与防御性驾驶、自由落体跳伞等技能,只能等到他们在完成侦察训练后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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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阶段:技能实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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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前两个阶段的学习,学员们已经有能力去城市或林地环境实际练习侦察、主动/被动监视的基本技能,完善报告与野战技能。学员们在观察哨和任务支援点作战,熟悉任务中的人员分工,通过识别目标、改变光学设备的布置,完成任务。在这一过程中,观察员与记录员的默契会大为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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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特战分队到达或隐藏在目标附近,把目光投向目标后,就不再移开。学员们睁大眼睛,悄悄潜入目标区域,建立伪装良好的观察哨和任务支援点。分队立即与上级建立联系,报告已经就位,开始观察目标。如果是在城市潜伏点中,布置卫星天线,让它不被外人发现是一门艺术。分队一旦设置了警戒,就会建立通信,设置观察哨,启动并运行任务支援点(MSS)——特种侦察任务的例行程序和其他工作正式开始。学员们进入特种侦察的生活模式,警戒、观察、捕捉图像、通信和休息。他们努力减少观察哨(OP)和任务支援点(MSS)之间的运动,把抓拍好的照片,通过Photoshop软件处理,以合适的符号注释,将其传回前沿作战基地或战术作战中心(T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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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训练中,学员们往往被照相机和相关设备的复杂性和能力震撼。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比如设备特点和使用技巧,然后还要适应潜伏点的生活节奏。学员们在警戒、观察、抓拍图像和通信等岗位间轮换,他们几乎已经习惯了每晚睡四到五个小时——这分为两到三个睡眠期,也就是每个人一回只能睡两个小时。这实际上非常挑战人的体能,当学员们以这样紧张的节奏作战时,需要意志力和自我激励才能保持警觉,做出正确的决定。但是学员们一旦习惯,就会拥有坚强的心态。

实际上,侦察在行动的渗透阶段就已经开始了,学员们会不断记录沿途所见的军事地形特征,比如找出潜在的直升机装载区,评估未来袭击行动的路线,识别敌人近期活动迹象。在这里要强调的是,虽然当前的侦察行动非常依赖图像记录信息,但是照片、视频并不能充分表现现场的所有情况,指挥员其实也需要了解目标区域的其他维度的信息。所以特种侦察兵自己对现场的判断也很重要。在报告时,信息不能含糊不清,不能有内容缺失,尽可能做到完整无误,直观易懂。


4阶段:生存与任务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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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学员们已经证明自己具备执行任务的能力后,他们又被拉回课堂继续上课。特种侦察分队经常会被敌人的优势兵力追击,有时敌人还会得到军犬和向导的协助,很容易被敌人消灭。因此在这个阶段会有一个SERE速成课。学员们首先要掌握如何拟定运动路线,如何避免与敌人接触,学习规避与误导敌人的技巧。进一步的,他们要学习如何规划逃生路线、会合点和营救协调方法,为行动暴露后,长期规避与逃生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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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特种侦察兵们很有可能在补给耗尽的情况下作战,所以很自然的,学员们又要去野外学习高水平的生存技巧,包括使用简易器材建立仓促掩体,用原始手段生活,在野外寻找食物和水,以及在没有指北针的情况下确定方向。

如果学员们完成了特种侦察课程,在未来,他们将有机会学习为期三周的SERE C级课程,在那里他们将会学到追踪与反追踪技能,以及机密的反审讯技能。

很显然,特种侦察任务的风险极高,经常是有去无回。所以侦察组在执行任务前,必须要向上级做反馈简报,说明部队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在简报过程中,特种侦察兵们要向上级展现任务方针和行动细节,说服指挥员派他们去敌后,所以学员们要仔细练习规划技巧。在规划时,学员们要思考选择什么样的路线?任务中人员该如何分工?谁负责构筑潜伏点?谁负责设置警戒?谁负责操作电台?谁负责观察?

敌后环境中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如果特种侦察兵们不能提前为各种可能的突发事件做好准备,很容易凭本能决策导致白白送命。正因为具体细节实在是太多,不可能只依赖上级指导,所以要靠侦察组内的每个人分工完成。比如高级侦查员负责制定运动路线、插入方法和应急方案,通信兵制定通信窗口和呼号。

最终,学员们的任务规划与准备能力,会在一场24~36小时的任务规划演习中得到评估,他们最终会掌握在基地长期规划和野外仓促规划的能力。


5阶段:高级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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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4个阶段已经涵盖了特种侦察训练的多数内容,但是在这个时代特种部队经常会进入城市环境,执行敏感侦察任务。有时他们的角色,更像是执法、安保与情报部门的侦探或特工。所以特种侦察兵会接受一些高级训练,包括使用无人机、徒步物理监视、车辆物理监视、技术监视、近距离目标侦察、信号标记、便装作战、接头、跟踪与反追踪。但是限于内容的敏感性,这里只能点到为止。

美国陆军特战中心和学校开办了为期半年的高级特种作战技术1级课程(ASOT I),在那里,各军种某些被选拔出的特战队员,会深入学习这些高级侦查技能,准备涉足黑色行动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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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阶段:实战演习与讲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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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阶段是为期一周的特种侦察演习,学生将进行四次特种侦察任务,每个任务有不同的目标和情报需求。

“你们将在本周早些时候被部署到前沿作战基地,7点30到位,准备在假想国的某县实施特种侦察任务。从4月15日到4月19日,你们将作为陆战队特种作战连X分队的成员,在Charming Village,Crow Village,Mayan Village和Jacksonville等附近进行单方面特种侦察任务,确认或否认该位置叛军的活动。“

教员在对演习进行概述之后,对每位学员下达个别命令,指导他们规划自己的第一次特种侦察任务。这些特种侦察组之前已经获得了关于假想国日益紧张的情报,以及叛军某些领导人的关键信息。现在,学员分队的任务,是及时准确的搜集这些领导人的动向情报,以便实施可能的后续直接行动。这些分队在假想国的活动只有他们的指挥系统、美国驻假想大使和使馆高级工作成员知晓。也就是说,这些分队将在一个被禁止进入的环境中作战,这意味着他们必须避免被敌人发现。

演习的模拟训练设施,具有伊拉克/阿富汗的外观和特征。有阿拉伯语路标、狭窄的街道、废弃的汽车、户外市场,以及粗煤渣砖块和混凝土结构的建筑。

学员们在演习时的营区,有沙袋护墙、门岗、路障和发电机。学员用半挂车集装箱作为临时营房。这里没有床上用品或家具,只有硬地板和木制长椅。上级为每个小队分配一个集装箱,用于任务规划和简报。为了睡觉,他们可以在他们的任务支援点,按计划的在地板上蜷缩一小时。这是个隔离设施,他们在规划任务时,完全与外界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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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侦察组将进入四个单独的训练场景,实施特种侦察任务。这些演习地点包括城市战训练设施和废弃的村庄。在那里,他们将观察叛军头目的可疑活动。第三个场景包括观察杰克逊卫维尔市中心酒店附近的交通设施,跟踪可疑领导人和观察叛军成员的行动。第四个场景位于半乡村度假区,那里有叛军成员聚集举行会议。学员们在教员的密切关注下,穿着合适的便装,在教员的密切监督下,建立观察点。训练的关键是他们必须在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这意味着他们在潜入、撤出或执行任务时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所以分队很少会直接进入城市潜伏点,特种侦察分队会选择在一段时间内单独或成对穿便装进入城市。在大多数特种侦察任务中,往返目标区域的运动是在晚上完成的。

“在城市场景的演习中,我担任小队长,我们潜入目标区域南边的墙边,那里正好是敌人的观察死角。我们翻过墙壁,进入建筑物,这个建筑物位于集市边的大院里,有良好的观察点。这真是漫长的一天。我指挥的一个分队的工作是设置观察哨(OP),持续观察目标。另一个分队负责警戒并操作电台。一旦部队到位,我们轮流值班——我们中的一些人观察,一些人负责警戒,一些人操作无线电,还有一些人睡觉。我们每两个小时换一次班。”

“我们仔细观察集市上来去的人,找出形迹可疑的群体,确定其中正偷偷布设简易爆炸装置的人。我们还看到并拍下了正在寻找的关键HVI(高价值个人)。我们今天居然拍了几百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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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领导能力在汽车旅馆演习中得到发展,这个任务是要监视叛军头目的秘密会议。我当时是小队长,所以我的工作就是指挥其他人工作,按计划安静地换班。汽车旅馆附近有一个很好的观察窗口,正好能观察到叛军们开会。于是我们穿着便服,三三两两地走进房间。设置好相机开始监视汽车旅馆的出入口。”

“这是我第一次接受便装作战训练。训练让我们真正感受到在海外实际部署的特战分队可能会经历什么。我们尽量不引人注意,努力融入到周围环境中。我们最终拍到了几张HVT的照片,通过电台发回。这次无法使用卫星通信手段,所以我们用PRC-150电台传输。”

当学员们完成演习回到基地后,会被上级仔细询问,考察他们的报告总结能力。特种侦察兵们时刻铭记,他们掌握的信息,关乎战友性命和上级的任务决策。每个小队向上级简要介绍他们的特种侦察任务,开始简报。简报从重点情报需求和每个任务的概要开始。之后学员选择一些高价值人员的照片,以及在一周内拍摄的一些建筑物和装备照片。在归询简报完成之后,教官们做行动后回顾。他们指出学员们在行动中犯的错误,并提出详细的建议,告诉他们该怎么做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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